謹以此文,感謝大七酒造的接待,使我對整體的現場與實務又有更進一步的瞭解,興奮的心情難以用言文表達,只是每每想起二本松的風土,那平靜而風雅的鄉間能孕育出如此生命力的日本酒,令人感動。
十二月去東京的另一個重頭戲,即是第二回去大七酒造進行第二次的藏見學。
約莫今年中就開始敲時間了,有幸,承蒙社長首肯以及大七酒造海外窗口的安排,方能在十二月順利成行。一般來說,在酒造的釀造期間,(十月至隔年三月),是不接受見學與參觀的。
依次,便簡單地以照片的順序,說明與紀錄此行的一些重點。
文甚長,是在自己的部落格,便偶爾任性一番,多寫些以咨留念。
我在酒造的入口請齋藤先生幫我拍張照,比起兩年前,多了一顆米的擺飾,齋藤先生特別說明,這是太田社長設計,超扁平精米後的米粒,等比例放大的模型,很是特別!
其二,下午與太田社長於Tasting Room的合照,相約明年如果有機會再來台灣辦餐酒會的話,便再碰面。中午的時候讓酒造招待,一起吃了頓飯。
洗米與蒸米作業區:每天早上凌晨開工,我到的時候約莫十點多,已經在進行最後清洗的工作了,酒造解釋道「如果是箕輪門等級以下的酒,在整個洗米、蒸米、蒸米後的運輸至麴室,會以機器進行搬運;如果是以上的酒,則會一袋袋,用人力進行搬運。」
麴室:一般而言,見學的話,麴室是不對外開放的,特別又是在釀造期間,任何的壞菌都可能影響一批麴菌的生長。本次社長特別開放,讓我能夠得見正在進行製麴作業的麴室,再次感謝!
更幸運的是,剛好遇到佐藤孝信杜氏正在確認生酛的溫度,聽到來自台灣的客人,靦腆地跟我一起合照,很開心啊。
齋藤先生解釋,大七共有四間麴室,分為小中大三種,以及一間大吟釀等級以上的專用麴室,每間的溫度控制與散熱都有其巧思之處,特別是裡面滿滿的米香味,實在舒服。
生酛室:裡面的工具已經結束作業,都擺放整齊了,偕同參觀的海外窗口戲稱,他在大七工作那麼久,也從來沒看到過山卸作業,因為慣例是早上五點開始進行,八、九點前就會結束,他沒辦法那麼早起。
這邊要特別說明的是裡面的四壁,是從原本的舊藏搬過來的,因為會有天然的酵母菌附著在牆壁上,因此在這個新藏建造的時候,社長特別將四面壁保留並移建過來,保有原本大七天然酵母的味道。而未來大七酒造這間生酛室的方向,是要將這些山卸作業的金屬製品逐漸用木製品替換掉,套一句社長的解釋「木頭是活著的,金屬是冰冷的。」
中間的風景照看出去遠處即是二本松城以及安達太良山麓,上次到訪已有去二本松城的箕輪門一訪,這次直接跳過。
精米工場:大七酒造的精米工廠是獨立的一個廠區,原因在於噪音較大,以及會有精米的粉塵飄揚,因此分隔開。
進入裡面,機器運轉聲轟隆隆,一共有五台超扁平精米機,如中間右邊的圖,每台有兩層樓高,準備進行精米作業前的兵庫山田錦,還會先進過一台光譜篩米機,將過大與過小的米粒進行篩選後,才會進入超扁平精米作業。
期間,我曾詢問過,如果其它家酒造也買一樣的機器,不就也可以進行超扁平精米作業了嗎?海外窗口解釋道「首先,超扁平精米機的價格是傳統型的兩倍至三倍,太貴了,其二,超扁平精米的技術與傳統球形精米完全不同,等於要再重頭摸索,因此是很困難的。」
壓榨室:大七有兩台新型的Yabuta壓榨機,用來進行壓榨酒的作業,而左下的圖片,則是傳統的木榨做法,但大七使用此空間進行袋吊的雫酒,使用人工將酒袋綁上之後,等待其自然滴落,而不使用上方的金屬垂塊進行壓榨。
Aging Room:常年約5~9度,全量瓶儲藏,從純米酒到妙花闌曲,太田社長全部都有保留並進行Aging。海外窗口戲稱,太田社長的興趣是將酒進行Aging,每年試試它們的變化,最近在煩惱Aging Room不夠,可能要再蓋新的Aging Room了。
釀造區:右下的是正在釀製中的純米生酛,迷人的酒香與米味不住散發,十二月初是釀製純米酒及本釀造的時間,再來是吟釀,最後才是大吟釀。
酒桶裡不停地有泡泡在冒出,像是酒本身在呼吸一樣,使用中間轉動的爪籬來撥開泡泡,以免太過激烈地發酵滿溢出酒桶,純米酒一般進桶約兩週左右的時間後會進行壓榨。
試飲:
一如既往到了下午的最後,會進行幾支定番的試飲,依序是純米生酛、真櫻、箕輪門、寶曆大七、生酛梅酒。
真櫻、箕輪門、寶曆大七都是2016釀造年度,可能剛開瓶,我認為需要再醒一陣子,但也不用太久,約一至二小時即可。
席間跟太田社長閒聊,他很喜歡在家裡吃飯的時候配自己家的酒, (最愛的是寶曆大七),因此一支酒開了可能會喝一至二小時,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?讓2016這個年度的酒有這個走向,或許日後可以繼續觀察。
其次是去年RIEDEL在日本推出的RIEDEL純米酒杯,一樣有跟大七合作,剛好社長今年特別在研究常溫熟成的純米酒,於是又額外取出了支樂天命搭配RIEDEL純米酒杯共飲。
這支樂天命是2008年釀造的,已經是十年的古酒了,照過往經驗,其紹興味與米麴味會很重,而以傳統的小切口杯型一試,確實也是如此,並且在口感上有些壓抑,濃重的酒精感與陳紹味壓住其它味道。
但換成RIEDEL的純米酒杯,那沉重的氣味與口感消散許多,彷彿只如一點雲霧般點綴著口感,極富生命力的酒體很像妙花闌曲那最後的尾韻,帶著些許影子,一時間我都感到茫然,真的是開了眼界!
末了,相約了台灣再見,或是我再回訪,對於大七在純米酒著重的新方向與融合,很是期待!
最後,再次感謝大七酒造的接待,以及參訪過程中的安排,真的十分盡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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